莽岁

Roil.0.晓雨

因为闺密喜欢lof的界面所以悄悄搬过来,自娱自乐的原创软科幻(编设定真有趣啊),主题会比较围绕生物,年代久远的少年脑洞,应该还会撞梗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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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层,端脑,胼胝体,甚至,薄束核。。皮质脊髓束,全部都是陌生的名词,不过我知道这是人脑的结构。
人的精神存在于它的哪处,人的记忆又存在它的哪里?
也许她知道答案。
探究这不是我和大部分人的工作,信徒把这两者统为灵魂尊为神迹,当然这从未说服无神论者。
不过,我不得不承认它就存在于人的脑中,甚至,影响我做出了这样的思考。这种瑕疵并不惹人排斥,甚至增加了精神上的满足感,足以让人笑出声。只要活下来,生命就是这么有趣,世界永远充满新奇,哪怕连生存的状态都改变,只要濒死的危机与对抗其的挣扎一直不停。
“死后上天堂去吧。”所以她用祝福的话试图诅咒我,因为觉得我会在其中格格不入无从取乐。
然而自持礼仪又无法忍耐而做出的半吊子攻击,带着怨恨的祈求,自以为是的怜悯,一切都像白烂小说中调剂感情的小打小闹,只会成为性格的加分点,爱情就是这样盲目。
我们不活在同一个世界,也终将被时间分开,这种事看一眼就明白。
所以我与她结合的比任何人都要深,做出就算她会为别人生下孩子也无法抹去的烙印,在那发生之前,她已经跟我走进地狱里。在我最终的归宿,提灯等待丈夫归家,作为对列目前的压轴。
是的,现在,她属于我了,作为余兴节目。 

开始了,开始了,开始了。
我机械的在脑海里重复拼凑这三个字,以驱散他违法人理的那些画面残余,哪怕用上全部集中力,让整个人呆坐着。
或许善意与秩序在我的要求里太过纯粹,尽管我并未将自己开脱往那贴近,但也认定那是更加对社会延续有益的正确东西,虽然不会从伤害路人中汲取快乐,却无法对路人的遭遇怀持冷静,我把此归为不健全,并讨厌去直面。
而他喜欢。
就算重新好好认识,凭这点我也不会与他合得来。
我们成长在世界的两面,他越是强调生活在秩序中的人们没有自由,在我眼中就越像自卑者在给自己捡拾尊严。
虽然我也不会看不起他,人生各自而活,甚至现在,自愿选择和他站在一起。
一开始就下好了决心,还将退路堵死去断绝后悔,也许是因为他的心安理得,曾经难以抑制的恶意也被压抑习惯甚至磨平。
如果这样算失去了自我,想想他也一样。
我无法不与他共事,只能将这这定为比杀死他更恶意的复仇。
明明可以一生没有交集,既然他非要用筹码将我除了参与之外的选项失去价值,我就要让这成为他人生中最后一场恶趣味游戏——在到达各自的目的地之后。

回温的血液让神经中枢与肢体重新衔接,我终于有力气从床铺上下来。
桌案上为我准备的是之前说好的92式,就女性手掌的大小来说其实现役的07式会更加合适而功能相差无几,而不论前主如何改装,以9mm的自卫手枪作为主武器对于我的猎物来说火力也太过窘迫,虽然作为弥补携带了一些有趣的子弹,其实我并非不能弄到更多更好的,一切都是模仿命运的选择罢了。
命运这个词在一段时间内应该依旧无法被证明。哪怕有人被公示了自己的未来并让他去选择是否去达成那样的结果,也没有人能证明他所做的的选择是不是也是命中注定。作为可能受到这恩惠的幸运儿,我决定一如既往的随心。
不过是自己擅自理解的未来,也无从得知自己是不是正在接近,但就要去做,这就是活着的乐趣,哪怕随时会死。如果真的是我做到了的,我就可以做到。他人等待答案,我去享受过程。
无论如何毕竟是暂时的伙伴,简单的检查后重新装好92式的套筒,也不知道是气息太过熟悉而无从分辨还是身体很久没有处于应激,直到从身后被递予消音器我才发现来人。
这样的状态对于生存可不算好,不过访客的脸实在能让人心情变好。
“噗。”
我的笑被忽略,熟悉的脸努力平静仍能被看出不习惯,“如果是没营养的两性话题你还是留着撑肚子吧,也不知道用不用的到,带着吧。”
“人啊,在临死前都会想些美好的事嘛。”
啊啊,印堂发黑啊。
“我以为你不是这种人呢。”男人抽掉领带松开风纪扣的动作带着不爽一气呵成,双手继而握上皮带。
“不,对不起,饶了我。”我抢过消音器放进包里,“确实不方便嘛,各种方面上。”
“你可是成年人啊,还是你今年六岁吗。”低平的语气偶尔发颤,意思是都要我自己解决了。
真是辛苦的合作啊,我挠挠头,“介意我抽烟吗?”
第一次不再是冷漠凝视或是利落的反对,当脸砸来的火机被我及时握住。
“随便你。”
真是的,弄的我心情也微妙了,“。。还是算了。”
“没什么事我走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我看着来人转身迈开第一步,心血来潮伸手扯上袖子一把来回来。
“唔!?”
使劲的拥抱不敢持续几秒,我松开双手抓上装备就跑,脑后熟悉的“啧”声让人愉悦。
嘛,拿了小费就干活吧。

哪有不方便,看着习惯的很快嘛。
我捡起刚才甩在床上的领带重新打好,怀疑特地过来一趟是否有意义。
闭上眼睛时已经没有到“他”的气息,是跟上去了还是从来就不存在呢。
破晓的雨云吃饱了水,绵绵软软的落下来打响窗台上的盆栽,泥土的味道被浸润出来。
一瞬间我却觉得安静,不论是这个设施,还是脑海里的杂音,就像散场后的庙会。我拿起没有被带走的打火机点燃一支烟,只横放在烟灰缸边的沟槽里让它自己慢慢烧出气味,填不满离去之人的存在,只是把心里的窗纸也烧出了窟窿漏进冷风。
会不会死呢,他,我们,他们,就算知道窝在这里做不好的预想,事情也不会因为我有什么变化,但还是会有情绪产生。
我很熟悉这种感觉。
才想起来,这样这根本不是第一次。
我们之间的帐又扯不清起来。
受够了坐以待毙,也无法成为善于冲在前头的人,就只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。
有没有用又是另一回事。
一串试图反抗命运却失败陷入沼泽的脚印,变成了新的命运,是重蹈覆辙还是多行几步或者别的情况,我都无法预见。
腕表的秒针绕过12示数,雨声嘎然而止,水滴顺着叶脉落在窗外干燥的泥土里,随即带来温暖的是真实的太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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